【SG IDW】大人物 25

*本章主要人物:SG震荡波;

00-01 02-03 04-05 06 07 08-09 10-11 12 13 14.番外 15 16 17 18 19 20-21 22 23-24


25.
震荡波“诞生”于全然的茫然、泥泞的疼痛和沉重的悲伤。
次级反应机制的疼痛信号无所不在地附着在他的管线内鸣叫,却与苦涩、疑惑、懵然一同冷落在空洞缺失的记忆苍白处,由此塑造他“与生俱来”的忍耐力,或者说过分出色的情绪调节能力。
乐观、包容、同理心,这些在过去议员身上八竿子打不到的特质在新的土壤上茁壮成长。
不过自震荡波上线后发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唔,与其说是奇怪,只是他感觉内存信息与实际信息产生落差。
简而言之,震荡波不能理解周围的人视线匆匆瞥过自己的行为,但他能够使自己理解:他们在害怕躲避自己所代表的某种事物。
然而他的脑模块被巧妙地调整过,就像探寻的电信号总是在直达“答案”的路径上突然拐了180°之后就没了声息,因此震荡波无法完整演算出真正的原因。
震荡波感到难过:不为自己的一无所知,而为他人没有必要的恐惧。一想到有人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产生恐怖假想而终日惶惶,震荡波的余烬因此感到不安和愧疚。
他想让大家接受他,然而他发现恐惧过后是刻意的疏远和漠视。
他该如何让大家高兴呢?
“亲爱的震荡波,欢迎回来。”
第一个与他正式交流的塞伯坦人是倾天柱。
他遵循所有初次见面的情景对话模板,友好的招呼后交换姓名——听起来有点蠢,但是看到对方不同于他人的短暂诧异和别样审视还是能让震荡波感到新鲜和期许。
“我的朋友。”
倾天柱如此亲切地呼唤他,亲密地拉着他的手。
震荡波的余烬轻飘飘地飘荡在余烬舱内,并情不自禁地反馈倾天柱极尽友善的行为。
即使倾天柱不久后就厌倦了他,震荡波也为倾天柱的行为作出自己的理解:倾天柱不止是他的朋友,他还是欺扯人的领袖。
那时被认为毫无威胁的震荡波无聊便开始研究在他脑模块里模模糊糊的事情,大多是关于科学技术,小部分是似曾相识的姓名——他将那些一闪而过的名字抓住记在数据板上。
倾天柱知道了他的举动,颇有兴致和他一同散步聊天。谈话途中震荡波的视线却无法从路过的一个个实验品机体上移开:残忍、油腥和悲痛。
实验台前的显微镜变形后恭敬地向倾天柱施礼,偷偷给震荡波送来警惕、怀疑的打量。
震荡波的注意力全在周围晾挂尸体般的惊悚景象,排气扇增大功率,清洁液不由自主地流下。
他难以想象这是他的朋友允许的所作所为。
倾天柱双手握住他的肩甲,亲昵地在他的音频接收器旁私语;震荡波睁大光学镜,清洁液汹涌而出。
“过去并不可耻,我的朋友。”
倾天柱握住震荡波的手,嘴角溢出恶意。
震荡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朋友,他仅此唯一的朋友,他的余烬不允许他背叛伤害他人。
而他的过去和能力很邪恶,甚至伤害了倾天柱和欺扯人。
震荡波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充电床,翻来覆去几次想要联通倾天柱的私人频道,但是考虑到作为欺扯人领袖的繁忙事务。
震荡波闷闷地阅览自己仅有两人的私人频道频率,联通剩下的一个频道频率——他之前鼓捣一个据说是过去自己的半成品通讯器偶然得到的频率。那刚开始是嘈杂的搅碎声音,但是没一会儿就转换为正常的塞伯坦人语言。
震荡波跟它聊得很愉快(他跟谁都聊得很愉快),他们交换了频道频率,但大多数时候频率接收的另一端的它都很忙,它说最近塞伯坦地质变化剧烈,它得尽快“松松土”——一个有趣幽默的朋友。但它似乎不想被除了震荡波之外的塞伯坦人知道,作为朋友,震荡波当然义不容辞地为它保密。
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简单——似乎它的语言体系和塞伯坦人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震荡波认为它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与倾天柱很不同的朋友。
对于震荡波的苦恼,它直截了当地建议他主动去亲近他们,疏远也只是因为不了解。
震荡波采纳了他的意见,顶着实验场众人惊疑的目光向他们发送阳光的能量,无人响应。
倾天柱安慰捂脸羞惭的震荡波,并提议向一群更容易接受他的对象切入实验。
震荡波欣然同意。
他无法预知倾天柱带他前往何方,只凭全部余烬的信任。
直到他的腹部外装甲被撕开、管线掏出扯断,震荡波也不明白,那痛苦除了感知又从何而来。
他曾经,真的是一个很坏的家伙。
震荡波躺在一片冷却的能量液里没来由地想。
刺鼻的机油味从他的每一个关节缝隙渗漏、蔓延,他变调的啜泣声回响在他空空如也的腹部,冷却风扇发出难听的受损声。他的一切痛苦被同样痛苦的嘶吼洗刷过,曾经的实验品们毫无理智地将创伤发泄在他身上。
倾天柱让医生将破败的震荡波修理得崭新,他坐在震荡波手边,说:
“我可怜的朋友,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震荡波握住他的手,沉默地摇头:他不想让自己的朋友做出可怕的事情。
他能察觉到他们压抑的绝望和疯狂……
但这真的是他做的吗?
疯狂的事情接踵而来,倾天柱漠视他们对震荡波的殴打和侵犯,而一无所知的震荡波睁着他无辜的光学镜,啜泣着承受了所有伤害。他逆来顺受、任人蹂躏的表现给实验场带来了不少“恶劣趣味”。
倾天柱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全然不利的事情。
往好处想想,往欺扯人的好处想想——没有损失。
震荡波会介意他人过分的接近吗?如果他的程序里还有负面情绪和抗拒成分则另当别论,但是可惜他没有,或者过快地习惯那些苦痛。
倾天柱对震荡波的兴趣来去匆匆。等他失去兴趣后,震荡波就沦为了实验场的发泄对象:他们恨他,无论是恨他还是痛恨这个名字……
震荡波为他们哀恸,旁人看来毫无理由,但他自认为有理由。一个模糊的,仅存在于他脑模块的“理由”。
最终倾天柱玩腻、放弃了他。
他能理解作为一个领袖倾天柱的职责——震荡波很快将这小小的不解剔除出脑模块。如果他爱他的朋友,他们必定会回馈他,或早或晚,他所坚信——所以他保留着倾天柱的私人频道。
欺扯人和把天护对于震荡波没有意义,因为他无法拥抱两个虚无缥缈的象征;只有塞伯坦人,那些余烬温暖的塞伯坦人是他所珍视的“手足”。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对我的爱有所回应,请悄悄地告诉我。
不要再将我留在他人的痛苦和孤独之中。



震荡波第一次看见声波就被其暴风般爆发的仇恨淹没,对方无法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并且他的情绪如此尖锐。
震荡波不免为他刺伤自己感到伤感——有些事情震荡波无法控制,而更多的事情他无法辩解。
然而在声波长久地凝视他后,那剧烈起伏的情绪磁场逐渐平和,甚至逐渐低沉,浓稠的苦涩包裹着年轻的把天护。
震荡波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他,就像在实验场安慰那些因他痛苦的“手足们”。无论结果如何——殴打撕咬也好——震荡波任凭自己的余烬召唤而行动。
终于他们坐在一桌两端公式地进行审问。
震荡波能够感知到声波纷杂的磁场变化,也许与他特殊的能力有关,但震荡波更想知道为什么声波不像实验场的人:他们憎恨,他们恐惧,他们嘲笑,他们鄙夷,却从来没有短时间如此大的转变。
即使是其他把天护也没有:所有冠上“震荡波”名号的事物令他们警惕、厌恶和憎恨。
那是震荡波站在把天护的审议厅中央察觉到的事实。
即使是卫镇天在为他阐述时也渗出隐隐的担忧。
震荡波理解他们的担忧,他不会给他们多添麻烦。
就像他不会告诉倾天柱塞伯坦地下有一只钻地虫是他的电波好友。
然后震荡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声波走得那么近。
余烬在上,他喜欢他的新朋友。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会厌弃老朋友。
但当他的朋友身处敌对的阵营,他不得不考虑一些烦恼。
“真高兴再看见你,我的朋友。”倾天柱靠近屏幕,意味不明地笑道。
震荡波眨动光学镜,泛起温柔的光波:“我也是。”
震荡波想从倾天柱那里知道如何结束战争的方法,但是倾天柱狡黠地玩弄文字,避开了他的问题。
震荡波无奈地结束了通话,躺在充电床上与他的钻地虫朋友联线。
可惜电路原始的钻地虫并不能很好地明白塞伯坦人的纠结。
如何结束塞伯坦人的内战呢?
一个代表了“好主意”的电信号在震荡波脑模块的电路兜兜转转击中目标。
如何最有效的团结敌对的两方?
……



TBC.


要写点正极的双波短篇缓和一下【挠头

评论(7)
热度(52)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嚖嚖星辰 | Powered by LOFTER